殆火一进来，杨哲就看到了。这位老者与视频中的形象又有些不一般。现实中看到了，才感觉这人那种沉稳、温和而富有威严的气质，确实不是普通人能拥有。看起来，他身边的人也都很服他。难怪会成为这里的主事人，兼首席科学家。殆火向着杨哲走来。“是杨哲先生吗？辛苦你来这一趟。”殆火用汉语说道。他对身边两人打个手势，又遥遥向伊莱和弗雷德挥挥手，示意他们出去。伊莱与弗雷德惊得差点不会走路了。到底是什么机密事情，连他们这两位里格斯先生的心腹都不能参与。两人磨磨蹭蹭地走出去，时不时还回头看向杨哲。脸上挂满了不解。当机房里终于安静下来后，殆火坐到了杨哲对面的位置。他面容苍老，双目中却宛若燃烧着火焰，充满了渴望。杨哲之前见过他数次。却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这位站长。不紧张是不可能的。还好，之前他已经在网络中确认过并无危险。眼下，需要防范的只是别让殆火认出他的另一个身份，以及想办法忽悠他成为合作者。“杨哲先生。”殆火终于还是开口了。“你认识一位叫做‘黄泉主人’的人吗？”杨哲点了点头。“他是我的教父，亦是我的引路人。”“教父？”殆火追问着，还没等到回答，他又有些恍然，“你……是不是在网络中认识他的？”“是。”“原来如此，是这样啊。教父，引路人，和现实的基教一样。你是在他的引导下，信仰了神灵，是吗？”杨哲废了好大劲才忍住笑。他在虚拟现实空间中与殆火视频通话的时候，想怎么笑就怎么笑，反正这个世界，包括信息化身，都是他自行控制的，只要他不想让殆火看见，就不可能展现出来。但是在现实中憋笑好难啊！特别是像杨哲这样出身于无神论环境下的好青年，亲口在现实中装神弄鬼，真的是太难顶了。杨哲赶紧加载思维增强。有思维增强，就能绝对理性，这样就不会笑出声来了。“祂，名为信息之神，我如今是真神存于现世的唯一信徒，亦是神使。”在殆火眼中，眼前的青年气质陡然变化。从最开始的平易近人与青涩，一下子变得冷然，淡漠，超乎尘世之上。刚刚还坐在跟前。现在却仿佛远隔千山。还没等他有所反应，杨哲又淡淡抛下一句话：“刚才，真神启示于我，说你偷偷藏在305号加密库中的录像，其中有两个摄录下了真神的身影，是不应留存于世的东西，还请尽快删除。”
殆火的心脏陡然漏跳一拍，瞳孔剧烈扩大，彻骨的寒意从他尾椎骨处向上一路蔓延。“你，你怎么知道的，你到底是什么人！”殆火叫出声来。他再也没有之前的镇定。他是用暗网软件的后门来录的，自信不会让对方发现丝毫痕迹。可是，这位来自华国的青年不但知晓录像的存在，甚至还明确知道他存放在哪里。还打开了加密，查看过了内容！难道这就是所谓的，来自东方的神秘力量吗？杨哲轻笑：“我说过了，不是我发觉的，这都是真神的启示。”他的态度，温和而怜悯。与殆火的无措形成了鲜明对比。殆火深吸几口屋内空调带来的冷风，才逐渐让发烧的大脑冷静下来。“神使，还请原谅我的冒犯，我马上就去删掉。”他不敢有所怠慢，连忙以他所了解的东方礼节拱手施礼，才道：“原来，这位真神名为信息之神，倒是实至名归。”咕咕其实在场。它的小光团还停在杨哲头顶。只不过这里是现实世界，没人可以看得见它。要不是处在绝对冷静理智的状态下，杨哲早就笑喷了。即便是现在他也要克制自己，装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。还好小说看得多，装个神使什么的区区小事。堪州的超算中心就在实验室不远处，同一个院子里。殆火为了杨哲的到来，特意申请了整整一周的超算中心独占权。“我安排的是从5号开始，现在还要再等两天，杨哲先生可以先去看看超算中心的运行情况，研究一下怎样将数据空间与现实对接。”“一周不够的，看情况可能会永久占用。”两人在路上边走边说。杨哲听完情况介绍，发出质疑。“无妨，我上报的暂时是一周，等一周过后，再想办法。只要我们在研究中有成果，就不怕上面不批准。”“成果？噢，那是你的任务。”杨哲道，“我不管你们怎么研究，研究出了成果，也是你们自己的。我只需要你们把游戏做好，以及让数据空间成长壮大。”“我们之前通过远程研究，已经大致掌握了这个数据空间，以及它与外界连接方式的规律，相信只要空间落地在超级计算机上，就能进行各种开发了。”殆火介绍着这边的各种情况。他身为实验室的主事人，能调用的资源与人手极为丰富。“我来这里，除了帮助你们安置数据空间之外，还有一个目的。”杨哲说出他早已计划好的方案，“你们开发的这个游戏，我要全程参与策划，而且，游戏的剧情、设定等等这些，必须我这边的人来做。”殆火低头思索片刻，答道：“可以，你来承担的话，可以引导游戏内的文化风格，只要不违背我国的相关律法即可。星国律法与华国有些不同，你知道吧？”“没问题。还有，正式上线之后，我会在华国成立一家游戏公司，用于同步运营华国版本的这款游戏。”两人边走边商量。当他们进入超算中心时，已经初步敲定今后的合作事项。超算中心的空调很冷。里面充斥着嗡嗡的声音，是一排排的计算机在运作。“可以让我先了解一下它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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